古文：

海尔茂 汝流离他处，或困于囊中羞涩，愿助资斧。

娜 拉 我与君夫妻情分已绝，纵处草舍茹藜藿，不敢复有他念。

海尔茂 娜拉！覆水固不可收，旧好果不得赓续耶？

娜 拉 （将取手袋）山无陵，江水竭，可有神迹复其故如其初者乎？如此，乃敢与君复合。

海尔茂 愿闻其详。

娜 拉 天地之间，有夫妻之道，我与君皆须改行自新以从之。惜其难乎上青天，非有神迹不可得也。

海尔茂 改行自新，如之何？

娜 拉 一言难尽。我与君夫妻缘分已尽，别矣！（去之）

海尔茂 （废于椅，以手覆面）娜拉且留步！（复起，四顾）噫！彼果去之矣！（神往貌）神迹其有乎？吾得复见吾小可人乎？（有阖扉声传自楼下）

原文：

海尔茂 你手头不方便的时候我得帮点忙。

娜拉 不必，我不接受生人的帮助。

海尔茂 娜拉，难道我永远只是个生人？

娜拉 （拿起手提包）托伐，那就要等奇迹中的奇迹发生了。

海尔茂 什么叫奇迹中的奇迹？

娜拉 那就是说，咱们俩都得改变到——托伐，我现在不信世界上有奇迹了。

海尔茂 可是我信。你说下去！咱们俩都得改变到什么样子——？

娜拉 改变到咱们在一块儿过日子真正象夫妻。再见。（她从门厅走出出去。）

海尔茂 （倒在靠门的一张椅子里，双手蒙着脸）娜拉！娜拉！（四面望望，站起身来）屋子空了。她走了。（心里闪出一个新希望）啊！奇迹中的奇迹——

　　 楼下砰的一响传来关大门的声音。